☆、五、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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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的秋季國民體育大會和學園祭時間上沖突了。
流川楓鐵定無疑參加秋之國體，學園祭算什麽，不就是在學校裏擺攤子，吃吃喝喝，供校外的人來觀光麽。仙道可是想留下來籌備學園祭，他去年就被選為代表本縣出席秋之國體的球員之一，這賽事不光有中學生組，還有成人組但都是業餘的，不然怎能叫全民體育大會呢，多少有些健身性質。十一月冬季選拔賽地區預賽就開始了，冬季杯乃僅次於全國大賽的高校重要賽事，地位自然高於秋之國體，這樣一來，很多地區放棄秋之國體，不想讓關鍵球員消耗太大，為了沖擊冬季杯，那才是重頭戲。近些年，出席秋之國體的隊伍是比最初少了。
學園祭可是賺社團經費的好機會，要好好利用才行啊！籃球隊一直以來都不太受學校的重視，每年撥給的經費也就夠添置新的籃球和定做隊服，需要花費的地方還有很多啊！明年新生入學，開銷肯定會增加吧，今年全國大賽好歹打進了全國十六強，學校應該多給點獎勵才對嘛！可是總不能拿這種話質問理事長啊！彩子皺著眉頭擺弄計算器，清點，分配社團活動經費是經理最重要的一項工作。沒辦法了，勝負在此一舉！彩子決定一切賭在學園祭的攤位上，一定要多賺些錢！可是賣什麽才好呢，一時又想不出有創意，吸引人眼球的點子。她陷入了苦思，一旁這學期剛當上經理的晴子也再努力琢磨。其實啊，只要是那個，一定脫銷啦，可是不成啊，很難辦到……晴子忙問“那個”是什麽，“啊，流川同學的簽名唄。還有周邊，他的照片啦，印有他頭像的毛巾啦，諸如此類的商品嘛！後援團那些女生一定爭先恐後搶著買，他平時那麽靦腆，簽名都很吝嗇更別提合影了，這些東西可都是緊俏商品哩！若是他本人親臨現場坐鎮，我們的攤子絕對賺翻了！全校第一名哦！唉！可他絕對要去秋之國體，喏，這不是正準備著去集訓呢，我們可怎麽辦呀！籃球隊是一個整體嘛，好歹替我們這些幕後操心的人想一想才對吧，你說是不是？真不教人省心！”（該說她有經商的天份嗎？）晴子沈吟了一會兒，紅著臉湊到她耳邊，悄悄說了自己的想法，其實她自己也很想要買。“呃？你是說……偷拍？這個，這個，的確對他本人過意不去，不過你打算親自去嗎？噢，其實可以這樣，不如我們拜托攝影部的同學……然後……咦？這件事當真啊？”兩個女生熱議不絕。（有這樣的經理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啊。）晚上晴子很沒神經地把這件事寫進了給櫻木的信裏，她只是把櫻木當成好朋友，想和他一起分享喜怒哀樂而已，可仍在療養院接受覆健治療的櫻木看到信上的內容大怒，那只狐貍的照片會賣的好？！哼，本天才絕對比他更受歡迎！他立即伏案寫回信，盡管不服氣，可他仍做不到對晴子惡言惡語，非常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，也賣一賣自己這個天才的周邊產品嘛，結尾像之前一樣註明“我這個覆健天才馬上就能出院啦。等著本天才回歸吧！”
不像全國大賽和冬季杯那麽重要，可也是縣與縣之間的對抗，既然決定換出賽，那隊員自然得是全縣最佳的。神奈川最終選定的球員先是全國大賽預賽結束後選出的BEST5，分別是海南大附屬高中的牧紳一，神宗一郎，湘北高中的赤木剛憲，流川楓，陵南高中的仙道彰，由於赤木已明確表示退出籃球隊，集中精力準備來年全國聯考，其中一個名額由三井壽代替，還剩下一個名額給翔陽高中的藤真健司。
田岡教練心情出奇地好。他是這支隊伍的教練嘛，成功擠掉了海南的高頭教練，那家夥給他當副手，心情能不好麽。仙道可是他挖掘的，一手帶了兩年，本身資質又很優渥，這次一定要給他爭臉啊！教練用力拍打著仙道的背。
仙道實在想留在神奈川在學園祭上擺攤，多賺點零花錢。而且去年秋之國體讓他有了陰影，當時陵南是他和二年級的魚住學長出席，在住宿的地方附近被成人組的家夥找了麻煩，本不屬於一個賽區，談不上結不結怨什麽的，一年級的仙道已經有人用“天才”形容他了，成人組的家夥似乎多少也知道，若只是認為一個小鬼沒什麽了不起配不上這稱呼，覺得他太高傲看不順眼要修理他，這倒還好說，畢竟什麽地方都有這種無聊的家夥存在，世間唯妒忌最難看嘛。可他們問仙道賣多少錢，要不要跟他們好，晚上一起到當地的酒店消遣一下？一對四，不公平啊，使用暴力反抗只會更快受傷，順從更是不可能嘛，他很巧妙地把魚住學長叫了出來，故意挽住他的胳膊笑道：“我們是一起的哦，一起的。”二對四還是不公平，但勝算可就多了。面對這個身高超過兩米的粗壯巨人……四人罵罵咧咧走開了。魚住學長可能到現在都還一頭霧水。
嘖，成人的世界真是難以形容啊。要變成這樣的大人，仙道倒寧願當一輩子高中生。想來有點自我厭惡啊，每天面對流川，不是一點都不知道當時那四人腦子裏究竟想的是什麽。
反正不想去啦！今年魚住學長隱退了，萬一再遇到那種情況怎辦？要大叫找警察叔叔幫忙不成？事情傳揚出去很丟臉的啊。再說，這個很像是縣與縣之間的友誼賽，競爭不是非常激烈，都知道要保存體力到冬季杯預賽，不會特別拼命，有些意興闌珊。可是，流川去呢。嗯，他第一次參加秋之國體，若是遇到自己那樣的遭遇……不行，得跟在他身邊。
什麽叫做“剩一個名額，給我”？簡直太瞧不起人了！不過是今年失利一次，實力這東西哪能憑一次勝負判斷，外行人的見解！翔陽這麽多年來都是僅次於海南的強隊，不過今年一次錯失全國大賽參賽權，就成了二流球隊不成？！意外或是狀態不佳在所難免不是！這都不懂，那是小學生吧？實在太過分了！這名額，人數不夠所以叫我湊數不成？哼，我一點都不稀罕去！
翔陽高中全體高三隊員都留在籃球隊，目標是冬季杯，本來都以為今年秋之國體名額與他們學校無緣，可眼下的狀況……藤真一個人轉著圈踱來踱去，嘴裏碎碎念不停，這是爆發的前兆，自尊心嚴重受挫，還不如沒被選上了呢，總之今天千萬別招惹他。身為皇牌並兼職教練的藤真平時的確風度翩翩，總是以冷靜淡定的態度示人，實際上受了刺激就會狂性大發，而且他真的愛耍大牌。
三井倒是很爽快接受給赤木補缺一事，當然嘴上少不了抱怨一番，其實心裏還蠻高興哩。這也算是得到了一定的認可嘛，不能錯過任何展現自己實力的機會，讓那些認為自己僅有初中水平的家夥閉嘴！也是為來年畢業做打算，他不是赤木那種優等生，兼顧籃球和學業，全國聯考早就放棄了，還是靠籃球上的實力征得大學推薦入學的名額吧，不然與其混入二三流大學或是專業學校那些，還不如回爐重讀一次高三。
“流川，去年北澤參賽了，山王全隊代表秋田縣出賽呢，可惜我們碰到秋田之前就淘汰了。今年秋田縣的代表肯定還是山王全隊，那個，又要遇到北澤了。”
不是告訴他了，那是澤北！“不會。”流川楓說。澤北在賽場上明確告訴他的。“那家夥去美國了，夏天一過就走了。”我早晚也會去——他沒說出來。
“噢，那少了北澤，山王就容易對付一些了吧，比賽錄影帶我們都分析過了。”
“是澤北。”他不在，意味著挑戰變得輕松了，流川楓反而感到一絲失望。“那個禿頭猩猩值得註意。”
“啊，河田雅史嘍！”錄影帶上錄下了櫻木大聲叫人家外號的聲音。話說他的長相和這秀氣的名字一點不符。
“硬抗估計不行。”仙道摸下巴思索道，“得魚住學長那分量的才能硬碰硬，可他的技術比學長好太多，身體又很靈活，我們這幾個人中間……好像沒有司職中鋒的耶！”
流川楓倒是有幾分不屑，聳了聳肩，“也沒什麽了不起的。”
“呵，蠻有信心嘛！好，就是這樣！”
兩人繼續動手整理行李，明天一早同另外四人碰頭，一同趕赴集中訓練營，開始為期一周的特訓。
按照地區相鄰，神奈川縣，東京，埼玉縣三個地方的隊員同在一個訓練營。因為人數不是很多，得以兩人一間宿舍，按照學校劃分。
仙道一直往東京隊那邊巴望，他是想看看會不會有過去的同學或是熟人，藤真卻以為他是稀罕東京人的穿戴什麽的，首都嘛，流行中心！隨口來了句，“真丟臉，鄉巴佬。”
海南的牧和神一間屋，湘北的三井和流川一間，剩下的兩人雖不同校，可也只能住一屋了。
仙道想提出換房間，這也不算什麽大事不是，可見流川沒有異議，他就沒開口，別自作多情了吧。
剛進宿舍，藤真就從包裏掏出一張疊好白色簡易窗簾掛在房間正中央。劃分領域的行為在仙道看來實在好笑。
“學長你是女生嗎？隔著一層薄布朦朦朧朧的感覺反而更讓人想入菲菲哦。”
一件什麽東西從簾子上方飛了過來，仙道一下閃開了，“啪”一聲掉在榻榻米上，原來是個鬧鐘，好像摔壞了，不過又不是他的東西，無所謂哦。
“流川，飲水機在走廊左側拐角呢……”三井推門進屋見流川楓耳朵貼在墻上，嘖嘖，看不出來啊，這小子竟有偷聽癖！
“隔壁怎麽了嗎？”三井湊過去，流川楓示意他別出聲。
好像吵起來，剛才那是牧的聲音吧，在勸架哪？不會吧，還真打起來了！流川楓站起來推門出去了，三井也只能跟過去看看。
“你這個、這個鄉巴佬懂什麽啊！”
“學長我是土生土長的都市人哦，出生在東京，家住江戶川區，戶籍證明隨時可以拿給你看。”
“你，你……”藤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。（出生在神奈川鄉下，家住郊區，每天乘專車上學，祖父過去是附近一帶的大地主，後來把土地租出去一部分，又把祖屋翻蓋成一幢大公寓，他理所當然獲得其中一套房，一大家人靠著租金豐衣足食。他在田間長大，無論是插秧還是挖地瓜都非常擅長，盡管平時絕對不提起，準確說來這才叫土財主家的少爺，鄉巴佬吧？）
“你們別吵了吧，給其他學校的人聽到不好。”牧總結似的說道。
藤真理了理衣服。“反正，我要換房間。”
“我沒法和這家夥住在一起。要不，和你們擠擠好了，三個人也睡得開。”
呃……不要吧！大家都沈默了。
“我和你換。”流川聲音不大。但語出驚人。
“誒——”三井大驚失色，“別啊！我可不想和這個、這個……”藤真瞪他，趕緊捂住嘴巴。
仙道心裏可是樂開了花，歪打正著嘛，還得謝謝學長嘍。
房間的事解決了，這回輪到仙道耳朵貼在墻上偷聽隔壁了，總覺得有藤真學長在，用不了多久就會打起來，可以找找樂子。
沒想到，三井和藤真聊得很愉快，兩人家裏都挺有錢，似乎由此覓到了共同話題。
一天的訓練內容結束，晚餐時間過後便是自由時間，各地隊員們可以到活動室休閑娛樂一下。
“再來一次！混蛋，贏了就想跑！你是害怕接下來輸掉吧！來啊，再打一局！”
藤真在和別的學校的人打乒乓球。
“再來，再來！我就不信贏不了！”
旁邊有人竊竊私語。
“那個是誰啊，長得斯斯文文的……”
“他叫藤真，神奈川那邊的，我去年就見過他，很有氣質的一個人，怎麽今年的感覺和去年的印象不同了呢。”
“本來面目。”聲音好像來自流川楓。
“學長，他總是這樣麽？”仙道問旁邊的牧。這樣的藤真學長還蠻有意思啊，他覺得。
“這個……”牧撓撓鼻翼。“當務之急，誰去提醒他註意一點吧。”自己並不想去。
推來推去，這個任務落在三井頭上，沒辦法哩，誰教自己同為三年級的學長呢！
“餵，冷靜一點！沒發現大家都看著這邊兒嗎！”三井想繞到他背後，架住他的胳膊，不料被球拍擊中面部。
“啊呀……”藤真頓時恢覆常態了。“不好意思，我沒註意到。”
“唔……”流鼻血了，為什麽這些家夥總照著一個地方打！成心的吧！“打了人，竟說什麽沒註意到……看我宰了你啊！”
“本來面目。”說話的似乎又是流川楓。
“安西教練，您好。”他靈機一動說道。
“咦？”三井猶如聽到咒語般清醒過來。
“啊，教練您來了，那個，我沒有打架，剛才不過是鬧著玩呢，鬧著玩，哈哈。”擡起頭，四下看看，並沒發現安西教練的身影。
“好哇，臭小子你騙我！”
這會兒藤真早不知道遁去哪裏了。
活動室的鬧劇最後由牧簡單向在場的人道歉收場。
“唉，神奈川之恥。”流川楓嘆氣，小聲發表總結。
另一方面，學園祭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。
湘北籃球隊以流川楓的頭像為大招牌，高高立於攤子頂部。
流川楓後援團的三名主力也前來幫忙，彩子和晴子身穿同她們一致的拉拉隊服，頭上綁著頭帶，手執擴音喇叭。據說幫忙招呼，可以搶先獲得流川同學的稀有照片哩。
真是不惜血本啊。宮城時不時偷瞄彩子，這身衣服真不賴啊！（不知是誰之前還說沒沒品位呢。）較之而言，籃球隊其他隊員的衣服就……為什麽要穿這種宅男似的大T恤啊，中間還印有流川的頭像——一種是商品樣品，真難為情，弄得籃球隊好像流川一個人的似的，就算是為了籌集活動經費吧，心裏不是滋味啊。就連這攤子，還是他們幾個男生連夜趕工做出來的哩。
她們的計劃很成功，攤前門庭若市。就算事後還要和攝影部分成，再除去一部分制作成本，那也賺得盆滿缽滿了，估計往下一年的經費都有了！耶！再加把勁啊！
唉，不曉得流川楓本人知道後作何感想啊。不過他也不會怎樣吧，一臉呆相不做反應罷了誒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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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川楓鐵定無疑參加秋之國體，學園祭算什麽，不就是在學校裏擺攤子，吃吃喝喝，供校外的人來觀光麽。仙道可是想留下來籌備學園祭，他去年就被選為代表本縣出席秋之國體的球員之一，這賽事不光有中學生組，還有成人組但都是業餘的，不然怎能叫全民體育大會呢，多少有些健身性質。十一月冬季選拔賽地區預賽就開始了，冬季杯乃僅次於全國大賽的高校重要賽事，地位自然高於秋之國體，這樣一來，很多地區放棄秋之國體，不想讓關鍵球員消耗太大，為了沖擊冬季杯，那才是重頭戲。近些年，出席秋之國體的隊伍是比最初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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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全國大賽和冬季杯那麽重要，可也是縣與縣之間的對抗，既然決定換出賽，那隊員自然得是全縣最佳的。神奈川最終選定的球員先是全國大賽預賽結束後選出的BEST5，分別是海南大附屬高中的牧紳一，神宗一郎，湘北高中的赤木剛憲，流川楓，陵南高中的仙道彰，由於赤木已明確表示退出籃球隊，集中精力準備來年全國聯考，其中一個名額由三井壽代替，還剩下一個名額給翔陽高中的藤真健司。
田岡教練心情出奇地好。他是這支隊伍的教練嘛，成功擠掉了海南的高頭教練，那家夥給他當副手，心情能不好麽。仙道可是他挖掘的，一手帶了兩年，本身資質又很優渥，這次一定要給他爭臉啊！教練用力拍打著仙道的背。
仙道實在想留在神奈川在學園祭上擺攤，多賺點零花錢。而且去年秋之國體讓他有了陰影，當時陵南是他和二年級的魚住學長出席，在住宿的地方附近被成人組的家夥找了麻煩，本不屬於一個賽區，談不上結不結怨什麽的，一年級的仙道已經有人用“天才”形容他了，成人組的家夥似乎多少也知道，若只是認為一個小鬼沒什麽了不起配不上這稱呼，覺得他太高傲看不順眼要修理他，這倒還好說，畢竟什麽地方都有這種無聊的家夥存在，世間唯妒忌最難看嘛。可他們問仙道賣多少錢，要不要跟他們好，晚上一起到當地的酒店消遣一下？一對四，不公平啊，使用暴力反抗只會更快受傷，順從更是不可能嘛，他很巧妙地把魚住學長叫了出來，故意挽住他的胳膊笑道：“我們是一起的哦，一起的。”二對四還是不公平，但勝算可就多了。面對這個身高超過兩米的粗壯巨人……四人罵罵咧咧走開了。魚住學長可能到現在都還一頭霧水。
嘖，成人的世界真是難以形容啊。要變成這樣的大人，仙道倒寧願當一輩子高中生。想來有點自我厭惡啊，每天面對流川，不是一點都不知道當時那四人腦子裏究竟想的是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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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流川，去年北澤參賽了，山王全隊代表秋田縣出賽呢，可惜我們碰到秋田之前就淘汰了。今年秋田縣的代表肯定還是山王全隊，那個，又要遇到北澤了。”
不是告訴他了，那是澤北！“不會。”流川楓說。澤北在賽場上明確告訴他的。“那家夥去美國了，夏天一過就走了。”我早晚也會去——他沒說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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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澤北。”他不在，意味著挑戰變得輕松了，流川楓反而感到一絲失望。“那個禿頭猩猩值得註意。”
“啊，河田雅史嘍！”錄影帶上錄下了櫻木大聲叫人家外號的聲音。話說他的長相和這秀氣的名字一點不符。
“硬抗估計不行。”仙道摸下巴思索道，“得魚住學長那分量的才能硬碰硬，可他的技術比學長好太多，身體又很靈活，我們這幾個人中間……好像沒有司職中鋒的耶！”
流川楓倒是有幾分不屑，聳了聳肩，“也沒什麽了不起的。”
“呵，蠻有信心嘛！好，就是這樣！”
兩人繼續動手整理行李，明天一早同另外四人碰頭，一同趕赴集中訓練營，開始為期一周的特訓。
按照地區相鄰，神奈川縣，東京，埼玉縣三個地方的隊員同在一個訓練營。因為人數不是很多，得以兩人一間宿舍，按照學校劃分。
仙道一直往東京隊那邊巴望，他是想看看會不會有過去的同學或是熟人，藤真卻以為他是稀罕東京人的穿戴什麽的，首都嘛，流行中心！隨口來了句，“真丟臉，鄉巴佬。”
海南的牧和神一間屋，湘北的三井和流川一間，剩下的兩人雖不同校，可也只能住一屋了。
仙道想提出換房間，這也不算什麽大事不是，可見流川沒有異議，他就沒開口，別自作多情了吧。
剛進宿舍，藤真就從包裏掏出一張疊好白色簡易窗簾掛在房間正中央。劃分領域的行為在仙道看來實在好笑。
“學長你是女生嗎？隔著一層薄布朦朦朧朧的感覺反而更讓人想入菲菲哦。”
一件什麽東西從簾子上方飛了過來，仙道一下閃開了，“啪”一聲掉在榻榻米上，原來是個鬧鐘，好像摔壞了，不過又不是他的東西，無所謂哦。
“流川，飲水機在走廊左側拐角呢……”三井推門進屋見流川楓耳朵貼在墻上，嘖嘖，看不出來啊，這小子竟有偷聽癖！
“隔壁怎麽了嗎？”三井湊過去，流川楓示意他別出聲。
好像吵起來，剛才那是牧的聲音吧，在勸架哪？不會吧，還真打起來了！流川楓站起來推門出去了，三井也只能跟過去看看。
“你這個、這個鄉巴佬懂什麽啊！”
“學長我是土生土長的都市人哦，出生在東京，家住江戶川區，戶籍證明隨時可以拿給你看。”
“你，你……”藤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。（出生在神奈川鄉下，家住郊區，每天乘專車上學，祖父過去是附近一帶的大地主，後來把土地租出去一部分，又把祖屋翻蓋成一幢大公寓，他理所當然獲得其中一套房，一大家人靠著租金豐衣足食。他在田間長大，無論是插秧還是挖地瓜都非常擅長，盡管平時絕對不提起，準確說來這才叫土財主家的少爺，鄉巴佬吧？）
“你們別吵了吧，給其他學校的人聽到不好。”牧總結似的說道。
藤真理了理衣服。“反正，我要換房間。”
“我沒法和這家夥住在一起。要不，和你們擠擠好了，三個人也睡得開。”
呃……不要吧！大家都沈默了。
“我和你換。”流川聲音不大。但語出驚人。
“誒——”三井大驚失色，“別啊！我可不想和這個、這個……”藤真瞪他，趕緊捂住嘴巴。
仙道心裏可是樂開了花，歪打正著嘛，還得謝謝學長嘍。
房間的事解決了，這回輪到仙道耳朵貼在墻上偷聽隔壁了，總覺得有藤真學長在，用不了多久就會打起來，可以找找樂子。
沒想到，三井和藤真聊得很愉快，兩人家裏都挺有錢，似乎由此覓到了共同話題。
一天的訓練內容結束，晚餐時間過後便是自由時間，各地隊員們可以到活動室休閑娛樂一下。
“再來一次！混蛋，贏了就想跑！你是害怕接下來輸掉吧！來啊，再打一局！”
藤真在和別的學校的人打乒乓球。
“再來，再來！我就不信贏不了！”
旁邊有人竊竊私語。
“那個是誰啊，長得斯斯文文的……”
“他叫藤真，神奈川那邊的，我去年就見過他，很有氣質的一個人，怎麽今年的感覺和去年的印象不同了呢。”
“本來面目。”聲音好像來自流川楓。
“學長，他總是這樣麽？”仙道問旁邊的牧。這樣的藤真學長還蠻有意思啊，他覺得。
“這個……”牧撓撓鼻翼。“當務之急，誰去提醒他註意一點吧。”自己並不想去。
推來推去，這個任務落在三井頭上，沒辦法哩，誰教自己同為三年級的學長呢！
“餵，冷靜一點！沒發現大家都看著這邊兒嗎！”三井想繞到他背後，架住他的胳膊，不料被球拍擊中面部。
“啊呀……”藤真頓時恢覆常態了。“不好意思，我沒註意到。”
“唔……”流鼻血了，為什麽這些家夥總照著一個地方打！成心的吧！“打了人，竟說什麽沒註意到……看我宰了你啊！”
“本來面目。”說話的似乎又是流川楓。
“安西教練，您好。”他靈機一動說道。
“咦？”三井猶如聽到咒語般清醒過來。
“啊，教練您來了，那個，我沒有打架，剛才不過是鬧著玩呢，鬧著玩，哈哈。”擡起頭，四下看看，並沒發現安西教練的身影。
“好哇，臭小子你騙我！”
這會兒藤真早不知道遁去哪裏了。
活動室的鬧劇最後由牧簡單向在場的人道歉收場。
“唉，神奈川之恥。”流川楓嘆氣，小聲發表總結。
另一方面，學園祭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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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川楓後援團的三名主力也前來幫忙，彩子和晴子身穿同她們一致的拉拉隊服，頭上綁著頭帶，手執擴音喇叭。據說幫忙招呼，可以搶先獲得流川同學的稀有照片哩。
真是不惜血本啊。宮城時不時偷瞄彩子，這身衣服真不賴啊！（不知是誰之前還說沒沒品位呢。）較之而言，籃球隊其他隊員的衣服就……為什麽要穿這種宅男似的大T恤啊，中間還印有流川的頭像——一種是商品樣品，真難為情，弄得籃球隊好像流川一個人的似的，就算是為了籌集活動經費吧，心裏不是滋味啊。就連這攤子，還是他們幾個男生連夜趕工做出來的哩。
她們的計劃很成功，攤前門庭若市。就算事後還要和攝影部分成，再除去一部分制作成本，那也賺得盆滿缽滿了，估計往下一年的經費都有了！耶！再加把勁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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